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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创作札记
发布日期:2012-7-15 点击次数:2904

 

《识》创作札记

 

人类意识心往往从客观现实总结出很多概念名相,画中的这一个个柱状体就是代表了人类意识世界里的一个个名相概念,柱状筑体同时也具有一个“构建”的意象,这等同于名相概念,本来没有,却被人类一个个构建起来,这有些接近于柏拉图的“理念”,柏拉图的“理念”显然是从苏格拉底关于“是什么”的定义而来,它是“由一种特殊性质所表明的类”,不过“理念”并非单纯的抽象概念,而是超越于个别事物之外并且作为其存在之根据的实在。一类事物有一个理念,事物是多而理念是一,它作为其自身是永恒不变的自我完善的整体。理念与理念之间也没有任何联系,个别事物始终处在生灭变化之中,它们是个别、相对和偶然的,而理念则是永恒不变的,它们是普遍、绝对和必然的存在。因此,个别事物是感觉的对象,而它们的类是知识的对象。至于理念与事物之间的关系,柏拉图认为,可知的理念是可感的事物的根据和原因,可感的事物是可知的理念的派生物。理念的派生是通过“分有”“摹仿”的两种方式而完成的。然而这种理念与事物之间的相互关系解释的有些牵强,不如理学里“月映万川”来的巧妙,朱熹为了印证他的“理一分殊”这一理学思想,援用佛家的经典作为自己命题的佐证而据的例子。援引“月映万川”为喻,佛学禅宗玄觉有《永嘉证道歌》:“一月普现一切水,一切水月一月摄”。阐释哲学上普遍与个别的关系,事物之理是一般的、普遍的,而一般的理又寓于具体的个别的事物之中,由此来说明“理”与万事万物的关系,即“万物皆有此理,理皆同于一源”。 在佛学里则有更为完整系统的阐述,相有总相、共相、别相、个相之差别,总相,是一切事物的共性,别相则是事物的各别特性,柏拉图的理念纠结于个相,这不仅落于识境,更落于分别,无法超越个相来成立一切事物的总相,企图由分别心来建立实在,是故其实在便是非实在,如来藏思想的总相则不同,无有分别。识境是智境上的自显现,识境中一切事物的本质,便是“法性”,法性是一切事物的总相。

我的这幅作品重点是在阐述人类意识心中理念、名相、概念的一个运作过程,比如人类建立“生活”“感情”“信仰”等等名相概念,然后意识心会在种种的名相概念上又生成无数的理解、念想,不断的衍生、变化、复制、创造出新的名相,这些名相有前有后亦无前无后,如织如网,交错繁杂,交互作用,这些都是佛学上所谓的“妄想”,妄识如飞如虫如尘,对于“生活”这样一个概念,人类就会有衍生出无数的想法:“什么是生活,如何生活,生活应该怎样才有意义,生活的态度、幸福的生活、生活的真相、对别人的生活的看法、对自己生活的看法……”这些永无止境的想法都是基于“生活”这样一个名相概念而衍化的,人类的生命生活就是在无数的名相概念上进行无数推衍的过程,编织成了整个人类社会,我用从这些柱状物上飞出无数的如尘、如虫、如鸟样的点状物来代表着无数的人类念想,然而这些念想并非完全纯净美好的,其具有很强的遮蔽性,遮蔽着事物的真相,令我们的人生充满不确定性,充满虚幻,无法洞彻本来的面目,本然的世界。我画中的这些东西都像是从伏藏在地底下飞现出来,这个伏藏的意象则与如来藏识有了联系,从佛学上来说,这些都是阿赖耶识里变现出来的种子,阿赖耶识乃八识心王之根本,含能藏、所藏、执藏三义,是一切种子寄托的所在。有善有恶,有染有净,然而藏识本身却是绝对染净无碍的,这有如画画的折色颜料盘本身,虽然在盘子里可以调出出五颜六色,但盘子本身就是盘子,盘子本身并不具备五颜六色,而是外界环境的“染”色,这个染就意味着人类意识心与外部环境是如何作用,如何发生关系的,所以从修行的角度来说,重点在于修心,而不在于修境,心净都一切净,心乱则一切乱。我想通过幅作品让观众感受到自己念想的繁复性、遮蔽性,名相概念的构筑过程,以及念想是如何的产生、运作,念想的源头是为何?念想的虚幻性,真实不变的藏识源头在哪?(文/郭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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